寒潭,荡开一圈圈极淡的涟漪。 她盯着水面,忽然看清了——那不是周沉的脸,是她自己。 短发利落,腰间别着92式手枪,眼神像淬过冰的刀尖,和靠山屯老猎户们说的“林队当年“一模一样。 “嗤。“她低笑一声,指腹蹭过玉坠边缘的刻痕,那是前世追毒贩时被铁丝网划的。 潭水突然翻涌,年轻时的自己竟开口说话:“林英,你当年敢从三十米悬崖跳下去,现在怕什么?“ 怕什么?她望着火塘里噼啪作响的桦树皮,喉间泛起腥甜。 寒潭水吊了她三个月命,可昨夜老周咽气前那声“归我或归火“,像根钢钉钉进她太阳穴。 周沉的药材线要烧山,烧了她种的百亩药材林,烧了靠山屯三十年攒的家当,更要烧了——她用命护的太平。 “我没死在缉毒路上,却要死在这太平年月。“她突然将陶碗里的寒潭水泼向火塘。 蒸汽腾地窜起,模糊了潭面的倒影,也烫得她手背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