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一颗,旗袍的下摆还残留着昨夜被卷起的褶皱,像一朵被揉烂的玫瑰,贴在腿根。 她打车回宿舍,一路把脸埋进风衣领子,闻到上面残留的烟草与精液的腥甜,甜得发苦,苦得发咸。 她想吐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 宿舍的镜子蒙着一层灰。 她站在镜前,慢慢解开风衣。 镜子里的人瘦得像一截被风吹断的芦苇,锁骨深得能盛住一整汪月光,腰窝那道银白的旧疤在冷灯下像一条沉睡的蛇,随时会醒来咬她一口。 她抬手,指尖颤抖着抚过那道疤,触感冰凉,却烫得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。 “成心……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我回来了。” 可镜子里的人没有回答,只有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,像两口烧红的井,井底烧着魔鬼的火。...